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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流蜗牛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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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[转帖]攀登启孜峰:一种受罪,一场诱惑

1楼
白岛 发表于:2005/7/13 9:54:37
去西藏之前,我早早地就把关于那里的所有资料都翻了个底朝天。要知道,想到这块神圣的地方,雪岭横空,大河奔涌,蓝湖静谧,群群牛羊移动于牧场,金色青稞飘香于河谷,更有那辉煌古寺,纯朴歌舞,就令人心醉神迷。

  而当梦想成为现实,当雪山屹立于眼前等待你去征服的时候,你却有可能选择退却,但那毕竟是种神圣的力量,在震慑你击打你的同时,又吸引着你诱惑着你。

  2002羊5月1日,启孜峰前进营地,海拔5200米

  前夜被一阵阵头疼惊醒,感觉脑袋阵阵刺痛。翻了个身,感到好些了,又昏昏睡去。我突然坐直身体,问自己:"我干嘛呀,跑大老远来受这个罪,天亮之后,我是否该回羊八井,泡泡温泉享受一下,也别上山遭这份罪了。"想着想着,我又倒回睡袋,沉沉睡去。

  早晨9时15分,大家都精神饱满,怀着雄心壮志向ABC出发。到了 昨天探路的尼姑庵,整个队伍已经分化成两队。

 我开始还能不紧不慢地跟着第一队,可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得无影无踪了。正在我迷惘得不知该往哪条路走时,教练大黄不愧我的救 星,他带领着我,并不时按我的呼吸频率调节步伐和休息间隙时间的长短。

  中午12时30分左右,我和其他三四个山友一块儿到达了吃午饭的落脚地。喝上一口温润润的水,咬上一口甜大饼,鲍鱼鱼翅的味道也敌不过此时味觉和精神的享受。此时,北京一位山友抱怨自己死沉沉的包中还有七八个苹果,我们兴奋地提议帮助他解决目前最大的难题。在身心极度疲惫的时候,在阳光下,啃着苹果不亚于坐在starbucks里一边喝着卡布基诺,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。

  吃饱喝足后,大家又整装待发了。此时我们位于第二队前面,约有五六个壮汉开路,后面又有十几个山友按着自己的频率征服这座启孜山。随着体能的极度消耗,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和急促,基本上走三四十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,肩上的背包越来越重。

  大黄非常有经验地指导我该如何迈腿,呼吸的节奏应和脚步一致,选择适合自己的呼吸方法。经过他的指导,我终于发现短促呼吸法比较适合我自身的情况。渐渐地,步子也迈得轻松了,人也不那么累了,可以多走十来步再休息。无论做什么,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方法似乎是最重要的。一味地靠蛮劲和一腔热情虽然也能达到目标,但往往是事倍功半。

  一路上,不时遇到第一队中停下休息的山友们,我们大家互相激励,坚持到底就是胜利。我们今天采不是征服自然,而是来征服自己,和自己的惰性抗争。双眼盯看大黄的登山鞋,机械地迈着铅沉的步子,心中只有一个想法,当这双脚最终停下的时候,ABC就到了。

  手脚并用地翻过一道陡峭的斜坡,不见了大黄的影子。一顶顶绿色的帐篷映入眼帘。。啊!ABC 终于到了!"我忍不住喊了出来。当有人问我现在的感受肘,我脱口而出:"只要能卸下这沉重的背囊,让我喝上热热的果珍,就是我最大的愿望。'

  原来,人的愿望可以这么简单,这么自然。登山让我体会到人最本性的一面,最真我的部分。对生命我体会得更深,更珍惜拥有的一切。我们每个人一生中都在追求着心中的梦想,当你拥有梦想的 时候就该努力去追求。虽然其中有失败,有成功。但其中的甜酸苦辣只有在追求中才能体会。虽然后天我也可能无法登顶成功,但能在26人的队伍中第五个到达5200米的海拔高度且没有严重的高原反应,这就是我的成功。

  我为自己感到自豪!

这一夜我睡得特别香,吮着台尚果冻,聆听孙燕姿的《天黑黑》,好像与我在都市的生活也没什么太大区别。

  2002年5月2日,启孜峰突击莒地,海拔5800米

  恍如做了一场梦,我终于到达了海拔5800米的cl营地。

  早晨9点出发时,感觉有些发烧,而且有几位教练已送身体不适的山友下山了。我在犹豫,到底上还是不上,和我同住一顶帐篷的山友,高原反应比我还厉害,也决定上山。在山友的互相鼓励下,我也决定向人生的新高度迈进。

 从今天开始,我们就必须在雪线以上部分行进。穿上专用的冰靴和冰爪,两脚像绑了铅块一样沉甸甸的。即使迈出一小步也异常辛苦。以龟行的速度,机械地踩着前人的脚印,这就是登山的真谛。

  约走了一个多小时,一堵冰墙挡在面前。我是插翅也难飞啊!幸好,教练们己拉好路绳,借助路绳和上升器应能轻 松越过这道屏障了吧!事实可没我想象得那么轻松:冰爪上积满的冰块根木没有让我有一个坚实的支撑,我左手死命地握紧上升器又使肌肉过度紧张,才爬上一半就精疲力竭了。抬头望着更为陡峭的上半段,我心情极度矛盾。真有骑虎难下之势。

  这时突然听到后面大黄教练熟悉的声音:"走八字步,右手放开上升器,放松一下。你能行!。按照教练的指导,我用力登上两步,发现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和疲惫了,一鼓作气之下,我终于登上了冰墙的顶端。好几个协作队员冲了上来扶着我并帮我解下行囊,让我坐在背囊上休息。望着脚下的冰墙,我从未感到自己和死亡离得这么近,一旦失足滑下去真难以想象结果如何。此后又是一段长长的冰坡。接着又有一段绑有路绳的陡坡。有了上回的经验并且这段的难度也不是太大,我顺利地战胜了这些挑战。

  终于卸下背囊可以舒舒服服地坐下来休息一下了。时间已是中午1点多了。拿出路粮,虽然馒头冻得成沙状难以下咽,我还是硬逼着自己和着茶水吞下去。我实在想不通,那近三四百米的雪坡为何如此难以逾越,我数了无数个100,人才刚走到山坡中央。继续数下去吧!反正多数了一个100,离Cl营地就近了100步。就是在这种想法的支持下,我一步步地迈向Cl营地。

  和我一起协作的一个北京男孩在前面带路,我则在后面控制我们的步速。我们不再觉得是孤独的登山者,似乎能从彼此之间获得更多的能量和信心。远远地,我们看到的帐篷的尖顶,它们是那么近,我只需狂奔几步就能到达似的。但步速一改变,马上就觉得体力消耗很快,欲速则不达,只能调整回原来的步伐。我的动作就好比是一个百岁老人拄着一根拐杖,吃力地向前迈进,让人有冲上去扶一把的冲动。也就以这种步伐,我终于从5200米的ABC登上了Cl营地。(

吸取昨天的经验教训,我在伙房中狂喝了一通果珍,在这种状态下人极易脱水,需要大量的水来补充消耗的水分。不然就极易造成如我今天一早的低烧现象。

  自从前天一早离开大本营,我就没有刷过牙、洗过脸,脸部因为高原紫外线的灼伤已开始皲裂,双手也已开裂并伴有冻伤的红点。回到上海不仅要做脸,还得去做手才行呢。我再一次反省,为何要花钱吃这样的苦呢,答案可能永远也找不到,但也许这就是登山的迷人之处。你不用去搞明白什么,跟着感觉走就行了。

  2002年5月3日,启孜峰前进营地,海拔5200米

  凌晨4点半,协作队员就来收集水壶了。按时间表,我们5点起床,6点整出发登顶。教练还再三警告我们下午l点关门(即过了这个时间点无论在何处都得撤退)。为此大家早早地都整装待发。在教练的指引下,向通往山顶的路绳走去。Cl营地距山顶约有500米,基本为45度以上的斜坡。左手握着上升器,右手执着冰镐,艰难地踩着前人的脚印向上攀登。

在绳节处,我可不敢自己换快挂和上升器,每次都是教练帮我重新调节到上一段的绳索。在一片白茫茫的冰壁上,一溜十来个人拉着一根路绳缓缓前进,我也只有在discovery的节目里才看到过,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是其中的一分子。   在这种情况里我已无路可退,逼着自己朝山顶走去。在离山顶水平面三四十米的时候,我们要沿着山势作横切,人必须侧着身子斜走,而脚底下就是悬崖。我紧张地握紧上升器,右手用力将冰镐往雪里戳,以此来增强身体的平衡。突然脚下一滑,我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,身体还有不断下坠的趋势。我紧紧拉住绳索,用双脚后跟的冰爪用力插入冰面,减缓下坠的趋 势,并等待教练的救援。在教练有力的搀扶下,我小心翼翼地 翻过身子,用冰镐深深地戳进雪里,并以冰镐为支撑点,慢慢地往上挪步,到达原来的行军路线。   顶峰似乎触手可及,已经登顶的山友们为我齐声加油鼓劲:"还有20步就达到山顶了,加油啊!。我心中默数:“,2,3……20,2”"啊!我终于到了路绳的尽头,但奇怪的是心中竟没有登顶的狂喜。回头看看那条山路,就像是一场噩梦,太惊险了,我不能相信自己就是从这条道路过来的,那是劫后余生的感觉。   大家在山顶上拍照留念,庆祝我们一行12人仅用两个多小时就成功登顶。可面对下去的路我可傻眼了。“上山容易下山难”,我就是个怕下山的主儿。还没走儿步,我就已经跌倒了好几次。估计再这样下去,路绳的地钉都要被我拉出来了。为了不影响后面山友的下山速度,我提出最后一个下去。最后是队长和大黄两个人把我扶到了Cl营地。这段惊心动魄的历程是我本次登山最惊险、难忘的一段。加之人非常紧张,体力消耗非常巨大,真想躺在Cl营地不再起来,但教练们冷酷地催促我们打包前往ABC营地,真是毫无人性。但现在若不走,等雪软了再走就更困难了。   不过,想着ABC营地那里有果珍、咖啡和水果羹等着我尽情享用。有了明确的目标,我的动力更足了,虽然体力仍然严重透支,但速度巴比前一日快了很多。看着营地越来越近,我的心情好象比登上顶峰更为喜悦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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